Wednesday, July 14, 2010

中央公园 郎朗

进入音乐会经过的池塘,这个池塘应该有一个漂亮的名字。

夏季雨后傍晚的七点钟光景,一组加拿大野鸭的家庭慢悠悠的从我的镜头前游过。许久没有下雨了,小半晌的大雨并没有让池塘马上充盈起来。如果没有穿流的去音乐会的人群,这个时刻这里应该安静的只听得见鸟之啁啾与虫之呢喃了。

直觉上知道要在公园靠北的地方,从42街出来在Medison ave.上了公共汽车,因为怕错过了公园入口,86街就迫不及待的下来。穿着去年从ZARA买的草底系脚腕的高跟凉鞋,很配这件Jcrew的藏蓝直筒裙,只是下了车从85街进了公园一打听才知道,Great Lawn还要走至少3.5mile!马上我的脚开始疼了。

可能是碰巧赶上他们这一天锻炼,一路上我一直惊讶怎么那么多长跑的人。他们组成不同的队伍,每个队伍都要有20几个人,亚洲人,黑人,白人,latino均匀分布,一路上我遇到了十几只这样的队伍,这还不包括那些零星跑步的人。很多高大英武的帅哥在里面,不晓得有多少是GAY(传说纽约身材威武有形的帅哥有相当一部分都跑去当gay了)。唉,如果将来能搬到曼哈顿来住多好!

远处的高台是郎朗和上海交响乐团演出的地方,前面的人山人海只是整个Great Lawn里来听音乐会的三分之一,这还是天气不好的时候,可见扭腰客是很喜欢凑热闹的,也应该包括我这样从周边乡下过来的。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,演出开始了,上万人的场子很快就安静下来。

和about.com上预告的颠倒了,上海交响乐团在intermission之前上场。序幕曲很长,前面的听众很多,我踩着高跟鞋冒冒失失到前面的空地坐下来,就一直以一种姿势坐着。待开场曲完了,很累。双手撑在草地上伸直腿,抬头看到有飞机飞过。阴天里看不到星与月,飞机身下的闪灯很是耀眼。在这样一个夜晚,和成千上万的人在一起,坐在夜空下面听音乐,how enjoyable!

上半场快结束的时候,郎朗终于出来了。有人高喊他的名字,他自顾用一贯的招牌身姿投入到演奏当中。昂头,闭眼,陶醉,雷声大震般开始新一章,一切动作都是夸张的,以我为尊的却引人入胜的。他能驾驭整个乐队。

第一次见到郎朗是在华纳时代中心的Boarders书店,他在签名售书。那次是意外幸运的赶巧了。有出版公司的组织者做host采访他,他们两个在书店的角落里谈话。郎朗穿着一件开襟羊绒衫围着格子围巾,一副成功以后养尊处优的派头。他说着带口音的英文,很自信,开朗,幽默,早就玩转了这一套流程,对主持人的恭维先是受过,转而夸起主持人来了。期间他还打开桌子上自带来的一瓶眼药水,大庭广众之下给自己上眼药了。

这天晚上郎朗演奏完以后,很多人走近他簇拥着他。他的头上渗着汗水,不停的跟人招手,摆pose跟任何有要求的人合影。我也挤不上去,只好在远处看着他,想着从他的书里读到的那个两岁就能把Tom&Jerry里的简单旋律在钢琴上copy下来的小男孩,想着上帝在眷顾他之前他需要吃的苦承受的煎熬,还有成功需要的机遇,人际和天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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